图为温州朔门古港遗址出土的“北宋龙泉窑青釉篦划莲花折扇纹瓷碗”。温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图

漩涡状团花纹、双层花卉纹、带状四花叶纹、戳点纹、深剔刻缠枝莲花纹、折扇纹……历经近1000年的水淹土埋，这件北宋晚期的龙泉青瓷依旧纹饰精美。

这是一件“北宋龙泉窑青釉篦划莲花折扇纹瓷碗”，出土于温州朔门古港遗址。这处遗址已入选2022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它也是迄今为止，国内外的海上丝绸之路港口遗址中最为重要的考古发现。

朔门古港遗址考古项目负责人、温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梁岩华介绍说，除了古码头、古沉船外，他们还发现了数十吨的瓷片堆积，它们多呈条带状。

这件北宋龙泉窑瓷碗，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梁岩华的同事刘团徽告诉记者，它们都是瓷器储存运输过程中的损耗品，瓷器破损后就丢弃在岸边，日积月累，数量极为可观。这些瓷器来自龙泉窑、瓯窑、景德镇窑、建窑、定窑、磁州窑等多个瓷窑，而九成以上是宋元时期的龙泉瓷。

图为温州朔门古港遗址出土的“北宋瓯窑青釉剔刻花卉纹瓜棱执壶”。温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图

考古工作者在温州朔门古港遗址发掘现场展示龙泉窑青瓷残片（2022年10月10日摄）。新华社记者翁忻旸 摄

为什么朔门古港有如此大量的龙泉瓷堆积？答案就是它所濒临的瓯江。

中国古陶瓷学会常务副会长、复旦大学教授沈岳明说，龙泉位于瓯江上游，而温州位于瓯江入海口，顺江而下到温州出海，是龙泉青瓷当时最为便捷的外运方式。“瓷器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大宗货物，这条‘丝路’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海上瓷器之路’。”

北京大学教授秦大树也表示，浙江龙泉瓷器是古代中国重要对外贸易品，此次发现证明，龙泉瓷器当时主要从温州港出口。

考古工作者在温州市博物馆库房点阅温州朔门古港遗址出土陶瓷器（2022年10月11日摄）。新华社记者翁忻旸 摄

1000年前，龙泉瓷以“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特点风靡海内外，就如同今天遍布全球的“中国制造”。

“从南宋至明中期，龙泉瓷在外销瓷中一直占据主导地位，被称作大航海时代之前，我国推出的第一种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商品。”梁岩华说，此次发现的码头遗址群及海量瓷片堆积是关键物证，实证了温州是龙泉瓷外销的主要集散地和起点港。

记者：冯源、魏一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