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西洋》月刊网站8月31日发表题为《新冠疫情中最具美国特色的失败》的文章称,知名健康博主罗宾·奥彭肖因担心自由受干涉,敦促她的21.2万名粉丝反对一种新的威胁———接触者追踪。
奥彭肖最近听说了国会的一项法案,该法案将向各个移动健康中心提供1亿美元,以帮助监控新冠肺炎的传播。她问粉丝们:“你愿意拱手交出你的自由,并创建一个卫生警察国家吗?”
奥彭肖对这个概念的愤怒反应,有助于解释美国疫情控制中的一大难题:为何接触者追踪在美国不像在其他富裕国家那样奏效。
接触者追踪的运作是这样的:假设萨莉婶婶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一名追踪员会给她打电话,询问她有哪些接触者,并让她进行自我隔离。然后,追踪员会致电萨莉的“密切”接触者,并让他们也进行自我隔离。
然而在美国,这整个过程正在走向失败,使得“萨莉们”继续在大街小巷游荡,感染其他人并传播新冠肺炎。
乔治敦大学教授劳伦斯·戈斯廷说:“同很多国家相比,美国的接触者追踪工作是白费劲。”
但是,接触者追踪员不应承担责任。追踪员往往是收入较低、热心公益的工人,他们不停地打电话,试图将美国从严峻的疫情中拯救出来。但导致他们难以开展工作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有太多病例要追踪。7月,得克萨斯州在一些日子里出现了1.5万例新增病例。一名追踪员说:“你如何往前追溯并找到所有过去的接触者?如果每个人和他们的表亲都受到感染,你实际上无法进行追踪。”
追踪工作最有效的国家在病例激增之前就设立了追踪体系,随着病例增加,它们雇用了更多追踪员。但美国没有这么做。
第二,检测花费太长时间。在美国,新冠肺炎检测要几天后才能出结果,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太多不同种类的检测,而没有全国性的检测战略,这进一步妨碍了追踪员的工作。
第三,很多美国人担心和不信任政府。
很多美国人可能今年春天才第一次听到“接触者追踪”这个术语。此前,一些公共卫生部门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和一台旧电脑。自2009年以来,由于大规模预算削减,美国的公共卫生系统一直衰弱无力。当一个美国人从未听说过的部门给他们打电话并询问他们的朋友,美国人抱怀疑态度是可以谅解的。
接触者追踪要依靠信任,而很多美国人不够信任政府,不愿提供他们的接触者或遵循隔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