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环球网站近期发表欧洲国际问题研究所外交与网络空间教研室主任肖恩·里尔登题为《新冠肺炎和外交数字化》的文章称,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对外交和国际关系,包括外交过程和外交政策的内容产生重大影响。新冠病毒就像一个催化剂,加快了已经存在的趋势。疫情迫使外交面对迄今被忽略的各种国际议程之间的冲突,结果可能导致更加深入的外交数字化。
远程外交成显著特征
在外交领域,这种病毒迫使我们注意现有的趋势和问题。国际安全议程与其他更传统的地缘政治优先事项之间的冲突在新冠肺炎疫情时期达到白热化。疫情暴发时美国与中国之间的关系正日益紧张,疫情同时引发信息流行病,双方都在使用社交网络互相攻击。
令人奇怪的是,新冠病毒在外交实践中加速外交数字化却能帮助找到摆脱这种局面的方法。外交官在危机发生前就开始使用数字技术,但他们对此并不热衷,绝大多数仅限于偶尔发推文或上脸书。新冠病毒改变了一切。突然,传染病的危险使外交官和统治者无法亲自见面。峰会和会议必须通过电视会议进行。
软视软件公司之类的商业程序可能不安全,但更安全的官方系统却很麻烦,并且阻碍讨论的进行。外交官抱怨说,像沃茨阿普公司这样的消息发送服务不能很好替代大部分外交工作使用的谨慎的走廊对话,很多人认为,外交工作的数字化有局限性,相信以后外交工作还会恢复正常。
但这种看法可能是错误的。以前的经验表明,新冠病毒不是唯一的流行病,各种疫情将成为21世纪生活中的永恒特征。正如需要缩短供应链并让生产回归本土一样,许多外交工作也可能需要远程进行。此外,航空旅行的减少和随之而来的价格上涨可能迫使外交官重新审视他们作为环球旅行者的生活。
大数据协助战略决策
这就意味着需要从两方面对外交数字化给予新关注:第一,调整外交,利用数字手段让它变得更有成效;第二,让在线技术适应外交官的特定需求。在疫情到来之前遇到的很多外交问题缘于所采取的技术手段是为其他目的例如社交网络而设计的。旨在通过用户数据获利的技术更有利于传播虚假信息而不是维持公共外交,这不足为奇。
随着开发更高效的平台来举办峰会和远程会议,外交官将越来越习惯于使用消息发送应用程序,而不是走廊对话。他们将更喜欢在互联网上建立联系,并且将使用社交网络来与国家和非国家的重要参与者对话,而不仅仅是传播信息。网络联络、社交网络外交以及网络政策将成为未来外交官工作是否成功的衡量标准。
外交的进一步数字化还可以带来更多的创新。随着支持远程会议的技术不断完善,可以开始讨论能够加强外交的其他数字活动。在冲突地区,可以通过互联网进行各种演习,让各个国家和非国家的行为者就地区未来前景进行辩论,而不是只讨论冲突本身。
随着在计算机游戏中长大的一代人成为政治上层,外交部长们可能会越来越多地使用计算机模拟来测试和排除战略决定和外交政策。这些外交政策操作可能包括大数据分析,使部长及其下属可以在做出关键决定之前尝试不同的策略。当然,这种分析政策的方法将能突出气候变化、移民和流行病等全球问题对国家安全的最大威胁,有助于我们维持平衡的观点,远离地缘政治的困扰。
不仅外交和外交官将在这些平台的建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而且这一过程将极大地改变外交手段,并最终改变解决例如气候变化、网络空间行为规范等问题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说,新冠病毒正在改变外交以及外交官正在使用的数字工具。这个领域的数字化将加速,但外交基础将保持不变,尽管现在必须借助数字渠道来表达。这并不意味着面对面的外交和驻外的外交官将消失,但一旦疫情迫使他们更创新地使用新技术,就不可能再走回头路,面对面外交和数字外交将实现相互补充。